【惇操】一把小刀

【先说好这段只是做了个任务，非主观意愿，不挑手筋！】

这是最后一次微笑。

夏侯惇卧在榻上，紧闭着眼，勉强地翕动肺叶。曹丕坐在他的身边，低垂着头，紧握着他的左手，希冀能够分一点热量给眼前这个渐渐冰冷的人。

“……惇叔，您还有什么话么？”

曹丕哑着嗓子，强压住哭腔。一张口却是抑制不住的颤抖。

夏侯惇微微张开了眼，目光落在曹丕脸上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。

“孟……孟德……？”

曹丕一愣，复又反应过来——眼前这人，分明是把自己当做了父亲，那个他捧在手中呵护一世、在弥留之际也要想念也要挂心的人。那个无论是对天下、还是对夏侯惇来说，都是唯一的曹孟德。

是他曹丕穷尽一生想超越却无法超越的人。

如此也好。

曹丕压低了声音，在夏侯惇耳边轻声安抚，“是我，元让，我在这儿。”

听了这话，夏侯惇的眼神变得安详，脸上的线条也柔和起来。他用力地握着曹丕的手，仿佛要把自己和对方揉在一起一样。

“孟德……你且……等等我……”

曹丕没由来地想起小时候，夏侯惇拉着他的手，指着窗外的鸟说，“丕儿看，那叫雀儿。”他靠在惇叔暖和的怀里，奶声奶气地学。

一旁的父亲批阅着公文，乏了时便放下笔捻起一块点心超惇叔扔过去，嘴里笑着骂“你们两个倒乐得清闲。”

惇叔也不恼，一把接住点心，掐碎了一点点地喂自己。嘴里还说着，“孟德累了不妨过来睡一会儿。”

曹丕红了眼圈，脸上却笑着，“放心，曹孟德一直等着你……”

夏侯惇长舒了口气，合上了眼，嘴角上挂着笑。

只不过是最后一次。

“惇叔，父亲，好走。”